日期：2022-4-19（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）
第一章俺不是骗子
今天是我的好友唐诗给她的外孙女做满月，我和好友李雪婷、紫嫣等前去海天大酒店祝贺。
下午两点许，我和紫嫣、李雪婷吃完喜酒后出饭店。我刚要上李雪婷的汽车，这时紫嫣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：“大哥！等一下。”
我疑惑地问：“紫嫣咋了，有啥事？”
紫嫣用手指了指饭店门口说：“大哥，咱们十点多来饭店时，那个老婆婆就坐在饭店门口，可是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，那个老婆婆咋还坐在那里。看她衣着打扮也不像乞丐呀？大哥，我的意思是……不管她是不是乞丐，老婆婆肯定还没吃饭吧。我想……我想既然唐诗的外孙女做满月，饭店还剩下不少饭菜，你看要不要去问问老婆婆。”
我点点头赞许道：“紫嫣，你不仅善良，而且还那么心细。走，咱们去看看。”
我仔细打量坐在饭店门口的老婆婆，虽然她满头银发，两眼浑浊，但衣服整洁，咋看也不像乞丐。
我俯下身说道：“阿姨！你好。我叫卫斯理。”
那个老婆婆抬起头疑惑地问：“你好，你说的啥？对不起，我耳朵不好使。孩子，请你大声说好吗？”
听了老婆婆的话后，我楞了一下，心想这个老婆婆别看有八十岁左右，听她说话的口气，明显是读过书受过教育的人。
于是我弯下腰大声说道：“阿姨。我叫卫斯理。刚刚我朋友紫嫣说你十点多就坐在这里了，是不是还没吃饭呀？”
老婆婆闻听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道：“谢谢你孩子，我不饿，我吃过了。”
这时唐诗走过来说道：“阿姨，刚刚紫嫣姐说你一直坐在这里。今天是我外孙女做满月，您老就别客气了。跟我来吧，今天是个喜庆日子，您也来给我捧个场。”
老婆婆急忙摇头道：“谢谢你闺女，恭喜你呀，做姥姥了。呵呵！你们忙吧。我不饿，我真的吃过了。”
见老婆婆坚持不去吃饭，我边给紫嫣和李雪婷使眼色边说道：“紫嫣、雪婷，阿姨年龄大了，你们俩搀她去饭店休息一下，这大冬天的别让阿姨冻着。”
我们半哄半逼，老婆婆总算吃饭了。等老婆婆吃完饭，唐诗问道：“阿姨，您是不是迷路找不到家了。没关系，您告诉我，我可以送您回家。”
老婆婆闻听禁不住老泪纵横‘哇’的一声哭了起来。我们被老婆婆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我急忙掏出餐巾纸说：“阿姨，您别难过，有啥事能否给我们说说。”
唐诗急忙问道：“阿姨，是不是记不得家人的电话号码或记不得小区的名字了。您别着急，您慢慢想。”
老婆婆擦擦眼角的泪说：“谢谢你们这些善良的孩子，我……知道回家的路。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，我……我……我口袋里的钱丢了，暂时不能还你们吃饭的钱……”
唐诗急忙说道：“阿姨看您说的，今天是我外孙女做满月酒，请您捧场，哪能要您的钱呢。”
老婆婆摇头说：“闺女谢谢你。虽然咱们不认识，既然吃了你的饭，就得给孩子礼钱。可是……对不起！你要是信得过我，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，让我儿子给你送钱，好吗？”说完掏出一张纸对唐诗道：“这张纸上有我儿子、儿媳、闺女和孙子的电话号码。”
唐诗刚要去接那张纸，那个老婆婆说：“闺女等一下。我……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件事。可以吗？”
唐诗点点头道：“阿姨，你请说吧。只要我能做到的，一定帮你。”
这时那个老婆婆颤巍巍地站起来说：“谢谢你闺女。”说完就要下跪。
见那个老婆婆要下跪，唐诗和紫嫣急忙搀住老婆婆道：“阿姨，别这样。您有啥事尽管说吧。”
那个老婆婆道：“我想去兰州看看我兄弟，可是一出门不小心把钱弄丢了。唉！这人老了，不管用了。你们要是信得过我，就借我点路费。你们放心，我一定让儿子或闺女还你们的。我真的不是骗子。”
唐诗拿出五百元道：“老婆婆我信你，这是五百元钱。您拿好。”
老婆婆摆手道：“闺女，用不了那么多。你们谁有纸笔，我得写个借条。”
我笑道：“阿姨，我们信你。不用写借条了。”
老婆婆把攥在手里的那张纸递给唐诗道：“闺女，谢谢你信任俺。俺还有个要求，能否等两天再给俺家人打电话。你们别误会，我……我不是骗子”
唐诗笑道：“老婆婆没关系，我们都信任你。但为啥要过两天再打电话呀？”
老婆婆闻听瞬间又老泪纵横哭道：“闺女，请相信俺，阿姨现在不方便说。谢谢你。”
唐诗还要说话，李雪婷急忙给唐诗使眼色。
唐诗打开那张纸一看吃惊念道：“十月怀胎一朝娩，鬼门关……这不是电话号码呀？大哥！你看看，这咋是首诗呀？”
第二章妈妈跟我回家吧
听唐诗说那张纸上不是写的电话号码而是首诗时，我皱起眉头刚要说话。
却见那个老婆婆紧张地说：“哎呀，咋错了？闺女快把那张纸还给我。”
老婆婆接过唐诗递过来的那张纸，小心地把那张纸放进口袋内。
又见她翻遍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到记载电话号码的纸张。
看到老婆婆尴尬窘迫，我笑道：“老婆婆，没关系。不用找了，我们信你。”
老婆婆不停地说：“哎呀。对不起。这人老了，脑子不中用了。唉！这咋办呀。”
这时饭店又上来别的客人。我对老婆婆说：“阿姨，现在人家饭店还要做生意，咱们先出来吧。”
出了饭店，在饭店门口唐诗问道：“阿姨。您家在哪里，要不先送您回家。”
那个老婆婆急忙摆手说道：“我不能回家。可是不回家又咋能还你们钱呢。唉。”
听那个老婆婆这么说，我心里咯噔一声，感觉有点不对。心想老婆婆估计八十有余，她家人咋会放心让老婆婆孤身一人去兰州。
难道是老婆婆的儿女不孝顺，还是其他原因让老婆婆离家出走？
想到这里我问道：“阿姨。您今年高寿？有几个儿女？”
老婆婆说道：“俺今年八十三了。有一儿一女。”
我道：“您这么大年龄孤身一人去兰州，您家人知道吗？”
老婆婆叹口气道：“孩子，你就别问了。我的孩子很孝顺我，只是我自己想去兰州。唉！现在电话号码找不到，我也记不住孩子们的电话号码。这人老了真的不中用了。”老婆婆说完从口袋内拿出唐诗给她的钱说：“谢谢你们，这是你们给我的钱。唉。”
唐诗接过钱道：“也好，您自己出门毕竟不合适，我先把您送到家。您要想去兰州可以让您家人陪同。说实话，您这么大年龄了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。”
老婆婆说道：“谢谢你们，回家的路我认得，你们忙吧。我自己会走。”
看到老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几乎是小碎步走路。不知为何，老卫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。
李雪婷对我说道：“大哥，要不我开车送那个老婆婆吧。万一老人家摔倒那可不得了。”
我叹口气摆摆手道:“算了。老婆婆坚持不让我们送，也许是她家里人……唉！”
唐诗着急地说：“大哥，你是说她儿女不孝顺吗？要是那样我非得送老婆婆，再去她家骂那些不孝子孙。”
唐诗说完就要去开车。
我急忙喝住唐诗道：“臭丫头，你干嘛。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。再说了，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。对了。你刚刚说那个纸上写的诗，到底是啥内容，还记得不？”
唐诗讪笑道：“大哥又笑话我了。你们明明知道我一读书就脑袋疼。别说刚刚没来及看完，就是静下心看十遍也记不住。”
紫嫣笑道：“大哥，你就别难为唐诗了，现在咱们几个人，除了你行，还有谁喜欢读书？”
这时唐诗忽然说道：“大哥，虽然我没来及看完，但觉得那首诗也很好理解。似乎是写母亲养儿难，还有‘人老了不中用了’啥的。反正我觉得是这样。”
我轻声说道：“十月怀胎一朝娩，鬼门关……。”
接着我问道：“唐诗，你仔细想想，现在能记住几句？”
唐诗抱拳道：“大哥呀，你饶了我吧。我一句也记不住。”
我说道：“唐诗，今天是你外孙女做满月，你去忙吧。那个老婆婆自尊心很强，但很明显她家人对她去兰州不知情。不管她儿女对她如何，我们就悄悄跟在她身后，直到她安全回家。至于其他的，我们也无能为力。”
于是我们就不紧不慢跟在那个老婆婆身后。
我们刚跟着那个老婆婆走了不到百米，却听身后有个女人从我们身边跑过，那个妇女从背影看约五十岁左右。她边跑边哭边喊‘妈……妈呀。’
看到那个妇女的背影，我不禁微微皱眉，似乎在哪里见过她。
这时见那个妇女拉着那个老婆婆的手哭道：“妈，你这是咋啦？为啥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出来，现在家里人找你都找疯了。你的事大哥给我说了，唉！都怪我大嫂，大哥也是个窝囊废。妈！从今往后我来养你，你跟我回山东俺家吧。”
第三章原来是你
那个老婆婆见女儿要她跟她回山东老家就使劲用拐杖敲地说：“丫头又胡说了。我有你哥呢，咋能去闺女家住？”
那个妇女哭着说道：“妈。我也是你的孩子，咋不能我来养你？”
老婆婆摇头道：‘傻闺女，我儿女双全，又不是绝户头（指妇女结婚没有生儿子）你别说了。对了，我差点忘了，你带钱没有？我……刚刚吃人家的饭了，人家可是给孩子坐满酒呀。妈吃了人家的饭，咋着也得给人家随礼。”
那个妇女疑惑地问：“妈，谁给孩子做满月？”
这时我和紫嫣、李雪婷来到她们母女面前，我笑道：“老婆婆，您别介意。谢谢您给我朋友捧场。”
老婆婆指着我说：“丫头，刚刚就是这个卫……啥理的孩子，很热心请妈去饭店吃饭呢。咱可不能失礼，你带钱没有？”
那个妇女看到我惊讶地说：“卫斯理？你咋变胖了？肚子跟猪八戒似的。哈哈哈。”
我疑惑地问道：“你是李……李……。对不起！你是李……李……”
那个妇女沉下脸道：“老同学真是贵人多忘事呀。哼！李素萍你不会忘记吧？”
听她这么说，我猛然想起了她的名字，我急忙说道：“你是李静娴。不好意思，几十年没见了，我一时脑子拐不过弯。抱歉。”
李静娴‘哼’了一声道：“是呀，几十年了，李素萍都不在人世了，你咋记得呀？恐怕连荷花还有君瑞都不会忘记吧？”（李素萍、荷花、君瑞她们故事详见拙作《遥远的爱》《缘来缘去》《无言的结局》）
我一听她提起李素萍以及荷花君瑞就急忙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：“哎呀，你看这么多人，给我留个面子。再说了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，咱不说了好吗？”
李静娴冷哼一声道：“难道我没她们漂亮？我就是不服气？”
我急忙说道：“姑奶奶，你小声点，是我不好，行了吧。大家都在看呢。”
李静娴呵呵笑道：“和你开玩笑呢，”
然后小声说道：“有机会再聊。”
接着李静娴说道：“妈。卫斯理是我初中的老同学。随礼的事我会处理的，你放心吧。现在我就给我哥打电话，免得他们着急。”
老婆婆摇头道：“丫头不妥，我和人家萍水相逢，卫斯理这孩子心眼好，看我坐在饭店门口，就请我吃饭。要不等一会你哥他们来，咱找个饭店谢谢人家。”
李静娴点头道：“行。就听您的。”
我急忙说道：“算了吧。区区一顿饭算啥。”
老婆婆摇头道：“不行不行，今天是你朋友给外孙女做满月酒，说啥也得随礼。”
李静娴笑道：“老卫，你别说了，我妈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。”
我点点头道：“既然这样，现在才下午三点多，这大冬天的，总不能站在大街上。这样吧。你和你妈先到我朋友家坐坐，等晚上再去饭店好吗？”
紫嫣急忙说道：“这样吧，大哥让她们先到李雪婷家休息一下。咱俩去找饭店。”
李静娴说：“哪能让你们去找饭店，我跟老卫去就行了。”
李雪婷笑道：“你们不必去找饭店，现在网上订购很方便的。李静娴，你给你哥打电话，就说你们在我家。我家住在建设路桃园小区三号楼三楼。”
我们一行来到李雪婷家，李雪婷让她老公陪李静娴母女说话。
然后找个借口让紫嫣和我下楼。
我们刚下楼，就见紫嫣雪婷板着脸问我：“你和那个老同学咋回事？”
我笑道：“就是老同学呗，咋了？”
紫嫣板着脸说：“大哥，我和雪婷都是女人，请相信女人的直觉。大哥，你可不能对不起嫂子。”
我讪笑道：”紫嫣你胡说啥呢？别乱想，我和她啥事也没有。”
雪婷说道：“大哥，虽然你和静娴说话我们没听到，但我们是女人，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，而且你似乎在躲避她。”
第四章回避
听她们这么说，我长叹一口气道：“既然这样，我就说说她的事，不然你们心里肯定有疙瘩。在初中时，有个叫李素萍的女孩是我们的班长。她不仅人长得漂亮，而且学习也好。李静娴也长的漂亮，学习也好。我们三个就互相在学习上较劲。每次考试我们三人的成绩是互有胜负。那时候我喜欢李素萍，李静娴喜欢我。再后来李素萍去世后，李静娴向我表白。我那时候心情特差，而且感情的事很难说得清。虽然李静娴也很优秀，但我对她没感觉。后来荷花、君瑞她们的事，你们都知道了。再后来李静娴转学了，我们几十年都没再见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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